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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陡然阴沉下来，衬得萧声愈加悲怆。
花瓣突然一低，水珠便滑落下来。
雨幕中持箫的人转过身来面对着我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，让我有一种错觉，那就是当年山谷间的恩人，渊清。
然而他不是，在我看来，白沐风脸上的笑比怒或者泪更苦涩。当我打着伞来到他跟前时，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。
昨天还只有一两根灰白的头发中，零零星星地参杂了许多银丝。
“明镜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？”我抚开贴在他脸上的湿发，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氤氲。
白沐风神色倦怠道：“我只是感到有些累了，都这么多年了，却一直怀念当初在深山里教你习武的那段时光。”
“你要隐居？”我问道。
“是的，东篱采菊花，南山自悠然，这样快活胜神仙的日子谁人不向往？”
回廊的拐弯处传出婴儿的哭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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